甘肃25岁独臂外卖员，8岁被养父逼着乞讨，成家后2个女儿也被

凌晨两点半，巷子口的路灯忽明忽暗。

一辆电动车歪在路边，外卖箱里的西瓜摔得稀巴烂，红瓤混着泥水，活像打翻的颜料盒。

他蹲在地上，用那条仅剩的胳膊抹了把脸，不是疼，是急得慌。

"大哥，这单要是被投诉，今儿个又白忙活了......"

这个二十五岁的外卖小哥叫张强，打小命就苦。八岁那年，养父把他往街边一撂："跪好了，磕头要钱，少一分钱看老子不抽死你！"河南的冬天，水泥地冻得跟冰坨子似的，膝盖硌得生疼。"有一回就要着五块钱，养父抄起擀面杖就抡，咔嚓一声......"他晃了晃空荡荡的袖管，"后来？后来就习惯了呗。"

手机突然响了，是那个订西瓜的顾客。张强手忙脚乱地接起来，电话那头是个大姐，听说情况后反倒安慰他："没事儿兄弟，大半夜的谁都不容易，钱我照给，你注意安全。"挂了电话，他鼻子一酸，这世上还是好人多。

三年前在残疾人交友群里，他认识了个特别的姑娘。那姑娘脑瘫，说话不利索，打字都是用舌尖一点一点戳屏幕。"你手不方便，俺教你用手机。"就这么一句话，她戳了老半天。后来姑娘发了条消息："跟我过吧"，四个字愣是戳了半个钟头。张强看着屏幕直乐："值了！"

结婚前可没少折腾。养父把户口本藏得严严实实，非要两万块钱才给。没办法，他又上街要饭去了，这一要就是一年多。有人问他咋又干回老本行，他咧嘴一笑："为了娶媳妇，要饭也要得理直气壮！"

现在两口子住在老城区一栋没电梯的筒子楼里，三楼。每天收工回家，张强都得把媳妇背上去。脑瘫的媳妇轻得像片树叶，趴在他背上晃晃悠悠的。到家门口时，他喘得跟拉风箱似的，汗珠子吧嗒吧嗒往下掉。"渴不？"他咬开矿泉水瓶盖，递到媳妇嘴边。姑娘仰着脖子咕咚咕咚喝，喉结一动一动的，活像只倔强的小麻雀。

墙上挂着两个闺女的照片，还是四年前的。后爹把孩子扣下了，放话说想要人可以，得让大闺女去他厂里当童工缠线圈。亲妈更绝，电话里直接撂话："你活该找这种女人！"张强捏瘪了手里的易拉罐，铝皮发出刺耳的呻吟。

送外卖的日子不好过。有回暴雨天，他连人带车摔进水坑里。餐盒护在怀里，制服湿得能拧出水来。顾客不依不饶地骂街，他低着头赔了二十块钱。"兄弟，你这图啥啊？"同事看不过去。他拧着湿透的袖口，笑得有点憨："俺媳妇说她活不过两年......可人活着，总得给闺女留点念想不是？"

医生说了，做个手术能多活三年，得十万块钱。养父倒是松口了，条件是让大闺女去他厂里干活。这笔买卖张强死活不干："要饭要出来的钱都比这干净！"现在他玩命接单，电动车没电了就推着走，下雨天摔跤是家常便饭。媳妇用下巴撑着手机打字："不想拖累你"，他看了直乐："傻样儿，咱俩谁跟谁啊。"

筒子楼的邻居们都知道三楼住着个独臂外卖员，天天背着脑瘫媳妇上下楼。有回楼下小卖部老板娘看不过去，非要送他们一箱矿泉水："拿着，省得你天天用牙咬瓶盖。"张强推辞不过，临走时偷偷往柜台底下塞了二十块钱。

最近他换了辆新电动车，二手市场淘的，比原来那辆稳当多了。媳妇坐在轮椅上用脚划拉着转圈，高兴得像个孩子。张强蹲在旁边擦车，突然说了句没头没尾的话："等攒够钱，咱带闺女去动物园看大老虎。"脑瘫的媳妇歪着头，口水顺着嘴角往下流，眼睛却亮得像星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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